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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開始改動的地方會比較多,所以明天再發後面的。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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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寧次湊了過來,“十八年前我們才剛剛進入忍者學校,都是小孩子,從來不會擔心什麽村子啊戰爭啊~十年前我們都還在努力修煉,小櫻也一直在為找回佐助而努力~轉眼他們都結婚了。”說著很自然地靠在了寧次的肩膀上,“我和寧次也結婚好多年了呢。”

說著不由自主地斜眼看向一旁熱淚盈眶的小李:“不過今天最激動的我看怎麽是李啊……難道他還喜歡小櫻?他不是八年前在療傷的時候跟一個水之國的忍者對上眼了嗎?”

目光所到之處,小李正抹著眼淚說著什麽“我逝去的青春”。

“哎呀去年我和sai君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前幾年鳴人和雛田結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習慣啦習慣啦。”井野擺了擺手,“我倒覺得今天最興奮的是丁次,鳴人可是把木葉最好的廚子全請來了,你們看他那吃貨樣。”

“我覺得丁次君很可愛啊~”一個溫柔的女聲自井野身後響起,雛田抱著已經一歲大的兒子抿唇一笑,“為了今天,鳴人君可花了不少心思呢,看到丁次君這麽開心,鳴人君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對了……你們有看到鳴人君嗎?”

“他是你老公啊,我們怎麽知道在哪裏——”

討論還沒打住,整個會廳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然後又在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束聚光燈打在了舞臺之上。

聚光燈聚的並不是新郎新娘,而是一身火影披風的第六代火影——漩渦鳴人。

“今天,我不是第六代火影,而是原木葉第七班的成員。”鳴人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認真神色,他的手向右一擺,又一束聚光燈打下,照在了一個微笑著的銀發男人身上。

“沒錯。”旗木卡卡西微微一笑,“今天,由我和鳴人來主持這一場遲到的婚禮。”

“沒錯沒錯!”金毛狐貍點了點頭,“作為佐助和小櫻這一路的同伴,我和卡卡西老師可算是他們兩個的見證人了!”

“看著他們兩個從小孩子長到現在的為人父母,我也很欣慰呢。”卡卡西撓了撓頭。

“為了今天我可是少吃了好幾碗拉面吶!”

“恩~恩~我也是少看了好幾本小說~”

“不過——”鳴人畫風一轉,嚴肅道,“其實這一路走來,除了我和卡卡西老師,還有很多見證者。”

“唔……說的也是啊……那讓我想想都有些什麽……”卡卡西做沈思狀。

“比如說死亡森林裏面小櫻為佐助割斷的那些頭發!”臺下的井野怒刷存在感,“當時連我都被震撼到了呢!”

“還有那對情侶苦無~!”天天忍不住插嘴道,“我可是看上那對苦無很久了呢!不過配給佐助和小櫻,很合適哦~~~”

“說到這個~”手鞠點唇笑道,“我愛羅那堆沙子算不算呢?小時候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堆沙子把小櫻按在樹上,沙子散開的時候,佐助可是很快就抱住了小櫻的~”末了她還添了一句,“是公主抱哦!”

“恩恩。”卡卡西點了點頭,“那這樣說來……通靈之術!”

一只呆萌的忍犬瞬間出現在舞臺上,一臉茫然地看著蕓蕓眾生。

“——帕克也算吧。”卡卡西滿臉堆笑,彎下身子對著狗狗道,“帕克,你那時候是怎麽跟我說的來著?佐助救下了小櫻之後說——”

“啊~是那一次啊~”帕克非常配合,“佐助說‘小櫻就交給你了’,很深情哦~~~”

臺下起哄一片。

“咳咳,咳咳,靜一靜靜一靜。”主持人漩渦鳴人晃了晃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件破損的木葉忍者套裝的綠色外套,揚聲道,“不過呢,對於今天的新郎新娘來說,這件東西可不僅僅是見證者哦。”

“那不就是一件很破舊的忍者外套嘛。”臺下有人吐槽道。

“不。”卡卡西一臉嚴肅,“它不是一件普通的外套——準確地說,它也算是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功臣了。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從那個人手上拿到這件外套到現在——已經八年多了。”

說到“那個人”的時候,卡卡西眼中閃過一縷神傷,不過很快消失不見,轉而接過鳴人手中已經發黃的忍者外套,對著一旁的新郎新娘晃了晃,微笑道:“佐助,小櫻,你們還記得嗎——”

男子莞爾,對上身邊女子含淚的目光,淡淡一笑,然後扭過頭對著自己的授業恩師緩緩點頭道:“當然。”

“到死——都不會忘記。”

那是一件木葉幾乎家家都有的忍者外套。

八年多以前的春野櫻,就如同所有木葉忍者一樣,穿著這件外套在戰場上戰鬥。

彼時春野櫻和宇智波帶土為了救出被輝夜關到封閉空間的宇智波佐助,冒險來到了輝夜的始球空間,利用帶土的雙眼神威加上春野櫻積蓄了三年的百豪之印中的查克拉,一次又一次打開輝夜的空間。

直到打開硫酸之海的時候,傾盆的硫酸從神威制造的空間缺口中湧了出來,春野櫻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了宇智波帶土。

——除卻醫療忍者無私的天性,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現在,只有帶土的眼睛可以救佐助了。

所以——即使是她死了,也絕對不可以讓帶土死。

她深知自己身上這點查克拉的重要,所以即使右手已經被硫酸燙傷了,她還是要堅持下去。

——只要能夠早一點救出佐助,此時此刻,就算犧牲她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那件被硫酸燙出了好幾個大洞的忍者馬甲被她迅速地脫下並甩到了一邊,少女隨意地捋了捋頭發,再次開啟了白豪之印,按上了帶土的後背。

他們終於打開了有佐助的空間。

可是,她的查克拉儲量也到了盡頭。

然而——就在她以為終究是功虧一簣的那一刻,就在她因為查克拉耗盡而無力地向後倒去的那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穩穩地接住了她。

彼時春野櫻尚不知道,這個懷抱將在未來的一年,七年,甚至一輩子,與自己更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虛弱的她只是感覺到了不同於周遭空氣的溫暖,然後下意識地微微擡起眼角,向自己的斜後方看去——

她看見了一只赤紅色的眼睛。

寫輪眼。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在夢中驚醒,揮之不去的都是近在咫尺的這只眼睛——屬於他的眼睛。

她和他,目光相撞,兩個人都沒有躲閃,而是直視著對方。

帶土問他,為什麽能夠如此迅速地來到兩人身邊時,他回答:那是我眼睛的能力。

他眼睛的能力,是能夠在一定的距離內將自己與事物進行轉換。

千鈞一發之際,他轉換了她那被硫酸腐蝕了的馬甲。

“還好,終究是趕上了。”他像是在回答帶土的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在與她的馬甲相轉換的一瞬間,他定下身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眼前狼狽的少女的背影。

——她一直希望他能夠看到她的背影。

而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羸弱的背影。

以及,如潮水般瞬間退去的百豪印記和直挺挺地向後方倒來的她的身體。

於是,沒有分毫猶豫地,他伸手抱住了她柔弱的身軀,甚至都來不及查看前方的帶土的情況,就急急地向她瞥去——

她很好,雖然看起來很虛弱,可是她碧綠色的眼眸也正看著他,清澈溫柔,一如多年前死亡森林中他們緊緊相擁的時候。

他他用了些力氣,右臂牢牢地將她箍在懷裏,好讓虛弱的她能夠依靠在他的身上。

兩個人,彼此對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

然而有的時候,什麽也不說,卻早已勝過了千言萬語。

她為他,尋覓了這樣久,努力了這樣久,守候了這樣久……

而時隔多年……她終於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少年獨一無二的氣息與溫度。

那時的春野櫻心想,若是就此死去,怕是……也再也沒有遺憾了吧?

然而,若她就此死去,那卻將會是宇智波佐助一生,永遠的遺憾。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卡卡西是怎麽得到這件破損的馬甲的,他拉著小櫻的手走到兩位主持人身邊,接過老師手中的馬甲,看向銀發男子的眼神帶了一些輕微的疑惑。

卡卡西微微一笑:“帶土臨終前給我的。”

“帶土他說,看得出來小櫻很喜歡你,為了你,就算‘傾盡所有’也在所不辭,而你也並非對她毫無感情。所以——若是你們日後能夠修成正果,這就是帶土給你們的禮物。”

“這是帶土他、作為佐助你的長輩,能夠給你的,唯一的東西了。”

銀發男子微微一笑,微瞇的雙目卻閃爍著淚花。

“所以,佐助,小櫻,我也要幫帶土對你們說一聲,新婚快樂。”

對於春野櫻而言,一生最大的夢想無非就是冠上“宇智波”的姓氏。

在這個期待已久的夜晚,她終於如願地真真正正成了“宇智波櫻”。

然而……

“來吧!一起度過一個美妙的‘新婚之夜’!”金毛狐貍揚起一個巨大的笑臉,左手拎著一瓶啤酒,右手攬著新郎官大聲說道。

宇智波佐助皺著眉掙脫了他的手臂,不屑道:“我不要。”

“啊咧?”鳴人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為什麽啊,在這個值得慶祝的夜晚,我們不是應該不醉不歸碼?”說著左手微微一用力,啤酒的瓶蓋“biu”一聲彈開,無數白色的泡沫很快冒了出來。

“來嘛來嘛佐助,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

“我說了不要!”佐助瞪了他一眼,徑自向新房走去。

開什麽玩笑,這麽美好的夜晚,當然是要跟自己的新娘子呆在一起的,更何況——他宇智波佐助從小滴酒不沾,是個一杯就倒的主兒,要是真的沾了酒,豈不是要讓小櫻苦等一個晚上?

“你不喝那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鳴人有些生氣,“我說佐助啊,我們好歹這麽多年一起走過來了——”

“閉嘴。”他不耐煩地拎起金毛狐貍的後領,“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啊、啊咧?”鳴人有些沮喪,“好吧……”說著捧著那瓶冒完泡還剩一半了的啤酒,默默哀嘆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我一個人喝完你們婚禮的酒吧!”

“佐助,我懂你的,那個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鳴人說著一本正經地對著佐助的背影點了點頭,仰起頭開始喝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

嗯……好像有點道理。

可是宇智波佐助怎麽會承認別人說的有道理,尤其是在漩渦鳴人的面前?

於是,黑發男子看起來極度不耐煩地轉過身去,一把按住了鳴人正在喝的啤酒瓶的底部,泱泱道:“我沒有你想得那麽齷齪。”

“噗!”鳴人一個激動,口中的啤酒全部噴了出來,“你、你說什麽——佐助,我沒聽錯吧——?你就是我想得那麽齷齪——?!”

他們之間靠得很近,於是漩渦鳴人口中的啤酒不偏不倚地、全部噴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臉上。

“額……”鳴人看著眼前滿臉啤酒的俊美男人,嘴角抽了抽,“那、那個什麽……我先走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不要打我……”

於是連啤酒瓶都沒有來得及帶走,整個人就猶如疾風一般消失在了宇智波大宅中。

還好我的查克拉屬性是“風”啊~不然一定還沒逃就被佐助打死了……

鳴人一遍加速狂奔,一邊鞠了一把淚

而宇智波大宅中滿身狼狽的宇智波佐助,則楞在了原地。

這是什麽味道?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酒的味道……?

怎麽聞著……這麽容易暈……

不、不行……我得撐住……

有些潔癖的宇智波二少昏昏沈沈地去浴室匆匆沖了個澡,又走錯了N個房間,終於來到了新娘子宇智波櫻所在的新房。

為了讓二人度過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春野兆和春野芽吹早早地就把君彥和君陵接回春野家住了,所以,此時此刻的宇智波大宅,只有他們兩個人。

“佐助君?”

感覺到有人進來了,背對著門的新娘子安靜地問道。

“唔……”腦袋暈暈沈沈的,宇智波佐助徑直走向不遠處那個粉紅色的影子,一把將女子箍在懷裏,喃喃道,“小櫻……”

“佐助君……你喝酒了?”小櫻微微一驚,轉過身捧著他發紅的臉,“你還好嗎……佐助君……?”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碧眸,吐字清晰:“我很好。”

他仆一開口,淡淡的酒香又撲面而來,小櫻哭笑不得:“別逞強了佐助君,既然是這樣那就好好睡一覺吧——”

她話音未落,纖細的手腕已經被男人有力地握住了,女子微微一楞,他已經湊了上來,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我沒醉。”

“可是——”她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在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平躺在了柔軟的床榻上,而宇智波佐助也順勢壓在了自己身上。

“今天晚上……怎麽能醉呢——?”他吻上他光滑的脖頸,柔聲道,“小櫻……”

帶了一抹醉意,似乎好像多了一些新的樂趣呢。

男子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帶上一抹笑容,順著鎖骨一路往下吻去。

——看來以後也可以再聞些酒香試試。

說起來,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鳴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ID為 【半折殘花】的親為本番外構思框架和起名字~

☆、番外六 家長會!

9歲生日前的半個月,宇智波君彥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小櫻從前也聽說過有特別優秀的孩子會在十二歲之前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不過,她從來沒有想過那會是自己的孩子。

“我說你啊,不是君彥還能是誰啊——?我聽鹿丸說,當年佐助六歲就把君彥送到學校裏的理由是‘能教的都已經教完了’,估計在佐助一個人拉扯君彥的那六年沒少折磨這孩子。”井野一遍擺弄著花束,一邊點頭道。

“折、折磨?”小櫻楞了楞神,“不會吧……?”

井野白了她一眼:“對於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子來說,每天叫他修煉各種忍術,難道不算是折磨?”說著不無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看我們家阿鳶現在雖然小,可是我和sai也不準備這麽早就讓她學忍術,畢竟女孩子嘛……sai準備她再大一點就教她畫畫。”

“……你確定教著教著不會教成超獸偽畫?”小櫻眉角抽搐了一下。

“……”井野歪著頭想了想,遂決定轉移話題道,“我說,你也該培養君陵一些藝術氣息,怎麽說也是我以後的女婿,得跟我女兒有共同話題——”

“我不要!”一個稚嫩的童聲應聲響起,拉著小櫻的手的小不點正氣呼呼地鼓著嘴巴,一臉不滿地看了看井野,又看了看小櫻。

“啊咧?”井野叉腰道,“這小子又造反?”

小櫻哭笑不得,蹲下身來揉了揉三歲的兒子的黑發,柔聲道:“為什麽不要啊?”

君陵一臉的憤慨:“我要學忍術!我要跟哥哥一樣九歲就畢業——不對!我要比哥哥畢業得更早!”

小櫻聞言,楞了楞,然後微笑道:“是這樣啊……君陵這麽早就把哥哥當做學習的榜樣了呢。”

小不點漲紅了臉,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才、才沒有……”

“他害羞了呢。”井野微微一笑,也彎下身子戳了戳小不點的腦袋,嘻嘻笑道,“很有沖勁嘛,是有點我女婿的樣子。”

君陵包住被她戳腦袋的地方,擡起頭來有些怨念地看著眼前的金發怪阿姨。

小櫻摟住兒子,沖著井野微微一笑:“對了,今天怎麽沒有看到佐井?”

“今天怎麽沒有看到佐助?”井野反問她。

“佐助君去參加君彥的家長會了。”小櫻微笑道,“畢竟馬上就要畢業了,伊魯卡老師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吧。”

“不知道君彥會跟哪兩個孩子分到同一個班呢。”

“是啊~不知道鳴人會給君彥那個班安排誰做負責上忍呢?”

在兩個女人帶著三歲的孩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討論的同時,木葉學校正熱鬧非凡。

由於戰後木葉人丁雕零,孩子的降生率也低了不少,伊魯卡和鹿丸經過商量,索性讓全學校的學生和家長一起來聽家長會,反正有一些東西都是固定的。

——說是“全校的學生和家長”,但是實際上真正是在校學生的只有不到二十個孩子,另外還有一些操心的家長把五六歲大明後年就要上學的孩子也帶來旁聽,以作準備。

宇智波佐助領著宇智波君彥坐在角落裏,他們身邊是依舊美麗的夕日紅和兒子猿飛易,12歲的阿易也在今天畢業了。

正前方坐著托腮的手鞠和女兒奈良奈奈子,順道還帶來了奈奈子5歲的弟弟奈良鹿矢,紮著馬尾的女孩時不時轉過頭來跟君彥說上一兩句話,而鹿矢則幹脆趴在桌子上——他實在是不明白如此麻煩的場面為什麽還要把他一個無關的小孩子帶來。

另一邊,正襟危坐的日向寧次和日向天天也帶著5歲的女兒日向凝出現在了家長會現場,小凝有著一雙大大的白眼,齊肩的短發烏黑柔順,看起來很是乖巧可愛。

作為第六代火影,漩渦鳴人自然少不了出席會場,於是妻子漩渦雛田也不可避免地帶了4歲的兒子漩渦面麻坐在了一旁,小不點簡直就是鳴人的翻版,此刻他正趴在媽媽的大腿上做著美夢。

宇智波君彥有一些小小的興奮——他就要畢業了。

君彥偷偷擡起眼角,瞥了一眼身邊的爸爸——爸爸看上去還是那麽淡定,俊朗的面龐平靜得就像水面一樣。

爸爸……今天君彥就要畢業了……你開心嗎?

宇智波佐助開心嗎?

回顧一下——就知道宇智波佐助開不開心了。

從早上四點,宇智波佐助就爬起來開始挑選衣服——雖然他的衣服大都是清一色的顏色和款式。然後他又神乎其神地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瓶定型啫喱水,對著自己那本來就已經自然起翹的頭發一陣亂噴,然後不滿意,洗掉,再噴,不滿意,洗掉,再噴……如此循環到第三次——最後頭發滴著水叫醒了睡夢中的宇智波櫻。

彼時呈現在宇智波櫻眼前是這樣一個男人——他穿著一套筆挺的黑色西裝,肩膀以下的部分都很好很完美,但是肩膀上被頭發上滴下來的水淋濕了一大片,而那張俊美的臉龐上正寫了兩個字:絕望。

“真是的佐助君,你想弄個帥氣一點的發型,為什麽不早一點把我叫起來幫你弄啊。”宇智波櫻一邊替男人吹著頭發,一邊嗔道。

佐助瞥了一眼窗外還沒有全亮的天,有些沒有底氣地說道:“太早了……”

“那你那麽早爬起來幹什麽啊!”宇智波櫻怒道。

男人躊躇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今天要去參加君彥的家長會……”

小櫻微微楞了楞,順著他的眼神看向窗外,手中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變輕緩了。

“是這樣啊……”女子的唇角帶上一抹笑容,“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佐助君……等下我幫你弄好頭發以後,我們剛好可以一起出去看一場日出哦。”

“看日出?”

“嗯哪~因為看起來佐助君是要一整天都陪著君彥的樣子了,那就抽這麽一點點時間陪一下我哦~就算是——你一大早就把我叫醒的代價好了!”

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微微苦笑,卻又發自內心地道了一聲:“好。”

“還有,那件脫掉的衣服不能穿了,得換一件。”

“……我選了很久。”

“上面還有啫喱水,我得拿去幹洗了。”

“……我……真的選了很久……”

“啊~我記得上一次給你定制過一件襯衫來著,說不定可以穿穿~”

“我……”

“——佐助君,你說穿那件襯衫好不好吶?”

“……好。”

於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半個小時之後,宇智波櫻利索地把丈夫的一整套行頭全部整理完畢,正好趕上太陽升起,兩個人坐在宇智波大宅的屋頂上看了一場完整的日出,順便緬懷了一下過去,展望了一下未來,討論了一下啥時候再要一個娃……咳咳,以下省略一千字。

——總而言之,天空完全變白之後,兩個人雙頰泛紅地同時出現在了宇智波君彥的房間門口。

自從有了弟弟君陵,君彥在經過剛開始的一段“有人跟我搶爸爸媽媽”的別扭期之後,已經下定決定要做一個好哥哥了,於是各方面都開始表現出與同齡人不一樣的成熟——但是此時此刻,他是興奮的。不僅因為自己要畢業了,也因為自己上學四年以來,這是頭一次爸爸帶著他去參加家長會。

爸爸很少會參加一些人多的聚會,這一次是為了他才來的。

而且……他也有很久沒有見過鹿丸老師家裏的奈奈子和鹿矢了,嗯……好像有一點想他們。

“君彥,緊張嗎?”一旁的阿易哥哥偷偷問他。

緊張嗎?

當然緊張啦……待會兒他還要去臺上跟自己的新夥伴一起等待自己的負責上忍呢。

等考核通過了,宇智波君彥就是一名下忍了!

就在君彥胡思亂想的時候,臺上的伊魯卡老師卻冷不丁叫道了他的名字。

“第十七班:猿飛易,宮野瞬子,宇智波君彥。”

君彥微微楞了楞神,一旁的阿易已經牽起了他的手,微笑道:“我們上去吧,君彥。”

“啊……?”9歲的大孩子有些仿徨地看向身邊的父親,宇智波佐助也正看著他,他冷峻的面龐此時帶上了一抹難得的笑容,對著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

君彥跟著猿飛易一步一步向臺前走去,經過奈奈子身邊的時候,女孩對他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讓他的腰桿突然間挺得老直。

“媽媽,你看君彥哥哥上去了呢。”這是寧次叔叔的女兒小凝的聲音。

君彥對著白眼女孩微微一笑,來不及看女孩的表情,就匆匆往前走去。

“小櫻醬的孩子也要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忍者了!這就是青春啊!”這是熱淚盈眶的李叔叔。

“君彥醬,要加油哦!”雛田阿姨的微笑還是那麽溫柔。

孩子站在臺上,看向角落裏那個黑發白襯衫的英俊男人,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看見了自己父親漆黑的瞳孔中,有一點點微光在閃爍著。

“你們的負責上忍是——奈良鹿丸!”伊魯卡對著三個孩子微微一笑,“以後要好好聽鹿丸老師的話哦。”

鹿丸走上前來,把三個孩子攬在懷裏,難得一臉嚴肅:“我會教好他們的——”說著,他拍了拍猿飛易的腦袋,“——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鹿丸哥哥……不……是鹿丸老師!”阿易眼含淚光看著鹿丸。

君彥也擡起頭看著鹿丸。

是奈奈子的爸爸呢……

四年前,就是他領著自己來學校報名的。

四年後,他成了自己的老師。

“你們也會成為最出色的忍者的——對嗎?”鹿丸彎下身子,對著三個孩子微微一笑。

“嗯!”

一定會……一定會……

宇智波君彥……一定可以成為……超越爸爸的強大忍者的!

爸爸,你也會為君彥……感到驕傲的……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ID為 【Q花千樹L】的親為本番外構思框架和起名字~

☆、番外七 爸爸是壞人!

宇智波君彥自認為,自己從小到大是一個比較乖的小孩子,面對長輩有禮貌,跟同齡人也都相處得很好,六歲之前一直都是被自家的面癱老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後來媽媽回來了,媽媽對君彥比爸爸更好,他也很開心。

可是,好景不長……

七歲那一年春天,一個小生命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爸爸說,那是他的弟弟。

剛開始他不能接受,因為明明說好了是妹妹的!說好的妹妹到哪裏去了!

鹿丸叔叔家裏的女孩奈奈子就又溫柔又大方,而她的弟弟鹿矢就不那麽可愛了,總是悶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喜歡跟小朋友們一起玩。

寧次叔叔和天天阿姨的女兒小凝也是可愛乖巧,同樣是有白眼的小孩子,鳴人叔叔和雛田阿姨的兒子面麻就跟小凝截然不同,吵鬧到連爸爸都明令禁止當時懷孕的媽媽去看望雛田阿姨了。

七歲的君彥看著那個繈褓中黑頭發閉著眼睛的小不點,心裏有一點點不高興。

不過好在他生性溫暖天然,在經歷了最初的一段不爽的日子後,懂事的他很快也開始幫著媽媽外公外婆照顧起弟弟了。君彥特別喜歡看弟弟睡著的樣子,繈褓中的弟弟胖乎乎,肥嘟嘟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奶白色的小面團兒。

弟弟的名字叫做君陵,“陵”指的是木子姑姑的陵寢,君彥不知道為什麽爸爸媽媽剛開始決定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外公外婆會覺得不吉利,反正君彥覺得,“君陵”這個名字超級好聽呢!

唔……似乎是比“君彥”還要好聽那麽一點點。

隨著時光流轉,君彥和君陵一天天長大,而君彥也一步步努力學著當哥哥。

可是……這個弟弟不知道是為什麽,越長大,就越喜歡跟他唱反調,或者是纏著他做一些看起來其實很沒有營養的事情,或者幹脆是光明正大地表示哥哥你沒我厲害。

比如說……

晨光熹微,一個小小的身影“蹭”地一聲出現在沒有開燈的宇智波大宅走廊上。

宇智波君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步,兩步,三步,走到就近的一個房間門口,然後“嘩啦”一聲打開了落地的木質房門。

房間內的宇智波君彥正把他的藍色套頭衫套進去,聽見開門聲,模模糊糊地說道:“再等一下,爸爸。”

“我不是爸爸!”小不點叉著腰,有些生氣。

“唉?”君彥把頭探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小團子,有些不敢相信,“君、君陵——?”

小不點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向自己的老哥證明他沒看錯。

“你居然能起得這麽早?”君彥掀開被子,走下床,“——居然比我還早。”

“因為我今天要跟爸爸和哥哥一起去修煉!”宇智波君陵一副小男子漢的樣子,歪歪扭扭地跑到哥哥身邊,很有幹勁地說道。

他三歲半,君彥九歲,他還剛剛到哥哥的胸口處,於是他幹脆一把抱住君彥,緊緊箍著對方,一臉的認真:“哥哥!如果今天不帶我一起去,我就不放手!”

宇智波君彥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聽見“嘭”的一聲,君陵抱著的哥哥已經成了一個木樁。

九歲的大孩子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正對著房門的地方,微微苦笑道:“今天真的不可以,後天我就要去演習了,要是不通過,就不能是下忍了。”

他是一本正經地跟自個兒弟弟說明情況的,沒想到小不點反而點了點頭,認真道:“那很好啊!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升為下忍了。”

“……”宇智波君彥眉角抽搐了兩下,看著眼前的弟弟,微嗔道,“君陵,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是不可能跟你一起成為下忍的。”

君陵小小的嘴巴翹了起來,雙手叉腰道:“只要你今年不成為下忍,明年我就跟你一起了!”

“……”宇智波君彥扶額。

理論上來說,他、他爸爸、他媽媽的思維應該都還在正常人的範圍裏,為什麽這個弟弟的腦回路如此不同?

鹿丸定下的第十七班第一次訓練的時間,是後天。

而這一次訓練也決定了這三個孩子能不能成為一名下忍。

因此君彥這幾天都一直在加緊練習,而佐助也會抽空對他進行指點。

昨天吃完飯的時候,佐助在飯桌上告訴君彥今天早起去訓練場進行訓練,君彥點頭表示同意,可是沒想到一旁悶聲喝牛奶的小不點君陵也聽了進去——

“君陵,對不起。”君彥把手按在門把上,苦笑道,“修煉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你現在還太小了——”

“所以……哥哥只能這樣——”他說著,輕輕一聲“呯”關上了房門,並把房門反鎖。

“這樣應該不會跑出來了吧……”門外的君彥籲了一口氣,緩步向父母的房間走去,“等會兒跟媽媽說一聲,讓媽媽把他放出來應該就可以了……”

“爸爸,演習的時候老師會叫我們做什麽呢?我聽阿易哥哥說,好像是搶鈴鐺唉。”

第三演習場,面對面站著的宇智波父子中小的那一只擡頭問道。

宇智波佐助撇了撇嘴:“我不知道。”

“不過肯定不會是搶鈴鐺。”他又添了一句。

“啊……?”君彥喪氣地撓了撓頭,“好吧……”

感覺到兒子有一些沮喪,佐助拍了拍孩子的腦袋,淡淡道:“以你的能力,通過演習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我想知道一些你的隊友的能力。”

“隊友?”君彥楞了楞,掰著手指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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